他突然流泪了,毫无预兆地流泪。
“你哭什么?”夜蝉稀奇地说。
银面貌似也搞不懂自己到底为什么哭。
“被富婆捅刀所以哭?归零死了难过到哭?”夜蝉问。
“我不知道。”银面身体朝后一仰,倒在床上,“就是……难受。”
以前受伤的时候或者挨饿的时候,心脏也会有感觉,心跳会变得压抑,胸口会变得沉闷,可是这次心脏没有感觉,不适感来源于别的部位,究竟是哪个部位,他不清楚。
夜蝉若有所思地看着银面,慢慢说“你不是一直好奇琥珀黑曜为什么背叛吗?”
银面红着眼抬头看着夜蝉。
“要不要亲口问问他?”夜蝉说,“他还在某个分部的牢房里关着呢。”
“可以吗?”银面惊讶且茫然地问。
“可以。”夜蝉说,“我请示过老板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去。”
“好。”银面躺了回去,把脑袋放平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于是再度抬头问,“有人活着吗?”
“没有,都死了。”夜蝉抬了抬眼皮。
“都死了?可是我昏过去之前,明明应该还有几个人是活着的,他们受重伤不治身亡了吗?”银面说。
夜蝉眉梢动了动说“是啊,不治身亡了。”
“富婆让还活着的人带话。”银面想起了这件事,直觉上这件事似乎非常重要,所以他说了出来,“‘告诉夏娃,这次,是我赢了’……夏娃是谁啊,夜蝉?我们组织里有个人代号是夏娃吗?”
夜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