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就不像隗辛那样需要借助管道了,他身体被水流包裹,直接从三楼跳了下来,水减缓了他落地的冲击力。
“小瞧你了。”银面说,“走吧。”
他走在前面,隗辛跟着后面。
银面刻意没有放慢速度,想试试隗辛能不能追上他。
他踩着小巷垃圾堆翻上一栋低矮的建筑,回头看隗辛,结果她也踩着垃圾堆轻易地翻了上来,她手指搭在房顶边缘,强劲的臂力带动她身体向上,协调的四肢令她能做出最精准的动作。
银面看见她敏捷的身手忍不住跃跃欲试,转身从两个挨得不远不近的房子顶端一跃而过。
隗辛紧随其后,助跑跳远,一下子越过相隔三米的房子间距,来到银面身边。
她挑眉:“你是想跟我比赛障碍跑酷吗?”
“没有没有。”银面心虚否认,“你的身体素质跟一些觉醒者不相上下了。”
接下来他就老实多了,跳过几栋房子后走了地面,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
半个小时后银面停下了,指着不远处闪着五光十色霓虹灯的巷子说:“到了,酒吧在那,我们走后门进。”
酒吧的招牌浮夸到了极致,各种鲜艳夸张的颜色和低俗的荧光涂鸦画把它占满了,外装修一点格调都没有,甚至叫人觉得艳俗,跟隗辛想象的相差甚远。
哪怕还没进去,都能听到酒吧里面传来的喧闹声和鼓噪的音乐。
二人进入酒吧后门,有一名侍者迎面走来,他举着托盘说:“今晚的主题是面具狂欢,这位客人要不要选个面具带上呢?”
隗辛正愁防风镜不能把额头也遮了,她从托盘上选了一个绘制蜘蛛图案的面具,背过身摘下防风镜把它扣在脸上。
“口罩不摘吗?”银面嘀咕。
“双层保险。”隗辛说。
她和银面一路来到舞厅,舞女在舞池里狂热地舞动,还有几个男人穿着黑色露大腿的西装裤赤着满是肌肉的上身在客人的起哄中跳钢管舞。
音乐震耳欲聋,隗辛掏了掏耳朵,烦躁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