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书生一般儒雅的声音传来,让柳天华整个人都愣了一愣。这个声音恐怕柳天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它的主人正是柳天华在弒天教所效忠的司化魔君。
只见从大殿的后方,在空中飘着无数的红色花瓣。这些红色花瓣片片相连,在空中形成了一股红色的花流,煞是好看。
就在这股红色花流出现的时候,大殿之上的弒天教人,包括遮天蟒,都向这股红色花流跪拜了下去。他们齐声迎道:“恭迎司化魔君大人!”
这无数的红色花瓣在遮天蟒的身边满满的汇聚到一起,而那花瓣中似是慢慢变化,逐渐汇聚而成一个人形。
当人形逐渐的清晰,他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披撒在脑后,若是方才没有说话,那这祸国殃民般绝美的面容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位绝世的美女。而他的两只眼睛一睁开,眼神竟是魅惑炯炯不已。那瞳孔里让人一眼看上去,那眼睛竟然像是在像在鲜艳的红色眼仁中盛开了一朵充满诱惑的六瓣花。
余下的花瓣逐渐在他的身体之上形成了透着暗红色光泽的全身铠甲。而这铠甲的身后披着长长的红色肩袍直接垂在了地上,整个人显得无比尊贵。
“摸天,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为我们弒天教鞠躬尽瘁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司化魔君慢慢地穿过这群弒天教人,走到柳天华的面前。他虽然话语中满是客气,但脸上丝毫没有显现出有一丝的感情。
“司化魔君大人,我柳天华为弒天教鞠躬尽瘁。这句话,我配得上!现在我只问您一句话,刚才遮天蟒说的,可都是实话?”柳天华满面怒色,咬牙切齿地对司化魔君问道。
“不错。”司化魔君竟是很痛快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不过我并没有将你当成我司化的一条狗。”司化魔君无视柳天华周身激荡不安的灵力,慢步走上前去,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掌竟是直接就将柳天华周身激荡的灵力全部拍散了去。
司化魔君慢慢地靠近柳天华的耳边,然后轻轻地对他说道:“你在我心里,连一条狗的价值都没有…摸天…你太心急了…在我心里,无极宗存在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的东西必须拿到。二十二年了,要不是苦于没有借口,我早就灭了无极宗了…”
“呵呵…借口…弒天教做事什么时候凭过什么理由…”柳天华一阵冷笑。
“不不不…在你们看来,弒天教做事一向跋扈无礼,你们自认为自己就是坏人。可弒天教这么多年以来,每做一件事,就会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司化魔君一边围着柳天华走着一边说道:“坏人也需要生存下去的理由啊…世间这么大,弒天教如果当了这南域的主人,那也是需要理由来维持统治的,难道不是吗?等弒天教一统了南域,南域上也就必须有弒天教生存下去的理由…等到时候,如果有人翻回来想拿这些陈年旧事推翻弒天教,就行不通了…”说完,司化魔君不禁得意地笑了一下。
“那不知魔君大人此次,扣在我脑袋上的帽子是什么?”柳天华的眼神从遮天蟒的身上转到了司化魔君的身上,含恨说道。
“哦…这就对了嘛…你看这样我这样说行不行,无极宗副宗主柳天华本是我弒天教司化魔君手下第三灵将摸天猴。于二十二年前叛教而出,化名柳天华隐姓埋名于无极宗内就任无极宗副宗主多年。但他却是死性不改,唆使手下偷袭符宗宗门。我弒天教替天行道,荡清无极宗,清理门户。终将柳天华与其一干手下诛杀于无极峰上,还天下一个太平。而无极宗宗内弟子皆义愤填膺,在于其厮杀过程中死伤过半。无极宗宗主战无极在这场战斗之中也被柳天华残忍杀害,含恨而终。且有余下的无极宗弟子作证。”司化魔君说到这里,抬起双手拍了拍。
这时,从弒天教众人身后走过来一个人。柳天华定睛一看,来人看上去乃是一个中年人,身着无极宗的道袍,头戴紫玉冠,身影熟悉非常。
“战齐盛!你!你!你竟然勾结弒天教!”柳天华看清这人竟然是他,不由得怒喝道。
“柳副宗主,我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比您,您可一开始便是弒天教人。咱们二人半斤八两,就不必谁说谁了。”战齐盛嘿嘿一笑,说道:“义父大人年事已高却迟迟不退,总是要把持着这无极宗的大小事务。你要去符宗拜宗的目的别以为我不清楚!若是等你回来,这下一任无极宗宗主的位子迟早是你的!我不甘!我修为已高过于他,眼界气度皆胜于他,这无极宗的宗主,早就该是我做了。”
“战宗主待你不薄,育你成人。你怎可…”柳天华说道一半,便被战齐盛打断了去。
“我无极宗传承不过短短数十年,是让你唆使我义父生生改成了数百年的传承大宗!若不是我义父当年从那巨派遗址中有幸得到那巨派的传承,这号称传承数百年的无极宗早就被其他宗派生吞活剥了!”战齐盛对柳天华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