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着继续前行。
马车里,沈予初依偎在楚择炎怀中。
“所以其实不是你谋反,而是皇上认为你功高震主,寻了一个由头钳制你。”沈予初道。
楚择炎点头,“我早就发现了宫中异常,也早早做了准备,只为了一旦发生异变能够安全应对。我自然是不希望这一天真的来临,但那日皇上诏我入宫的时间太反常,所以我进宫前,提前做了安排,让你先离开,我在出宫时,也使了金蝉脱壳之计。马车遭遇埋伏,而我已经不在马车之上。”
他又解释:“这么久才来与你汇合,一是我一直寻找出城机会,二是我身份特殊,太早与你汇合,会增加你的危险。”
沈予初对这个解释仍然不满意,还要控诉他,楚择炎却脸色微凝,捂着心口重重咳出了血。
沈予初大骇,一阵摸索,终于发现了楚择炎身上的伤。
那是箭伤,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血水晕染大片,伤口处已经溃烂发脓。
其实从刚才起她就觉得楚择炎哪里不对,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原来他受了伤还一直强忍。
“为什么不说?”沈予初红着眼眶,怨怪地瞅着他。
他究竟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在她面前掩饰得这么好?
楚择炎抹了一把唇边的残血,笑道:“本王还没那么虚弱。”
沈予初当即褪了他的衣衫,替他重新处理伤口。
白皙纤细的指尖捏着纱布,仔细地滚过楚择炎的肌肤,楚择炎低头瞧见沈予初微红的眼圈和鼻尖,心中一动,揽过沈予初的腰,转身将沈予初压在车壁上,低头便衔住了她的唇。
沈予初双手抵在楚择炎的胸膛上,微微挣了挣。
她的羽睫轻轻颤了颤,终究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