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择炎没了争论的底气,颓然地垂下头。
林源卿字字句句,如锥心泣血:“你可知道,她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要遭受如此酷刑……二十大板,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能被打咽气,更何况是她一个身负重伤的弱女子。
我叮嘱她好好养伤,未免落下病根,她当初还乖乖听话配合,尚且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可现在,她连求生的意志都没了。
楚择炎,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把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子逼到这般田地!
听府里下人说,你是因为她伤了你的爱妾,你才对她动如此重刑,你这是宠妾灭妻啊楚择炎。
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好娇颜,背着你,对你的发妻又做了什么。
假借送药之名,她刻意给予初送些与服用药物相克的补药,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予初便会因中慢性毒而暴毙。
而你呢?你这个日日夜夜在她身边,自诩夫君的人,又知不知道她在你眼皮子底下遭人算计。
可是,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人已经不在了,就算她还在,你大概也是不会在意的。”
……
林源卿离开王府很久,楚择炎依旧一个人守在沈予初的尸首旁,不允许任何人近身。
王妃的薨逝,楚择炎的反常,让府里上下每一个人都不敢大声喧哗。
接下来三日的朝觐,楚择炎都告了假。
为沈予初出殡这一天,沈予晴来了。
王府一片缟素,沈予晴却一身华服翠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