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只认得那朵朱丽叶玫瑰,是他在她看电影那天送她,至于另一束花,他不记得是哪个节日送她的。
在一起的三年多,他送她的花得有上百束,基本大差不离,偶尔送红玫瑰,大多都是送她喜欢的粉玫瑰和洋桔梗。
“另一束花是我什么时候送的?”
“第一束花。”
她仰头看他,“你早不记得了吧。”
“记得。”严贺禹拉她站起来,说:“你当时在山城。”就那次印象深刻,后来送她的礼物,他肯定不记得哪年哪个节送了什么。
不过她把花从山城带家,还又晒干保存,是他没想到的。
“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只留着一样。”
温笛看他,“留了什么?”
“观赏小苹果。”
“你不是说吃了吗?”
“没。一直放在办公室冰箱里。”
严贺禹问她:“我送你的第一个平安果呢?”
温笛笑笑,不说话。
被她啃了。
每次他惹她生气,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来啃两口撒撒气。那个苹果太大,又难吃,吃了好久才吃完。
严贺禹头看,爷爷在整理另一区域的书架,看不到他们这边。他低头,亲她,“苹果被你吃了是不是?”
温笛推他,“陈芝麻烂谷子的,谁记得。”
窗边热,她推着他到没太阳的方,接着整理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