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洲接他的话:“所以我说,跟我坐一起,不委屈你。”
他所知道的脱胎换骨的人,无一例外是遭遇了重大变故,基本跟家里有关,也有是自身原因。家世没落,原本优越的条件不再,不得已,只能改变自己。
其实哪是改变自己,是向现实妥协而已。
从高高在上,到体味人间疾苦。
他还没听说过,谁家世正显赫,谁站在金字塔顶端,会突然洗心革面要好好做人。
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不过,要是在家世和自身优越感都在的情况下,愿意改变一点自己,也算是真心实意改。
傅言洲又道:“你想要改,不容易。”
不然,又哪来本性难移这个说法。
严贺禹握住红酒瓶的包布,给他们俩倒上酒,自己也来半杯,这才说话,“慢慢改,做个不差劲的人。”
他放下酒瓶,拿起酒杯朝蒋城聿那边略微倾斜了下,说:“争取不比他差。”
蒋城聿能重新追回沈棠,至少没那么差。
他处在名利圈,要说把自己变成一个多好的老好人,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严贺禹忽然想起来问,“你们刚在聊什么?”
傅言洲说:“《大梦初醒》今晚发了预告片花。”
上了热搜,他们才看到。
温笛还没看到这条热搜,跟肖冬翰吃饭她忙着整理《欲望背后》的思路,没顾得上看手机。
回家路上,她接到秦醒电话,说片方发了预告片,超出他预期。
“现在不方便,在开车,等回家我看。”
回到家,二姑妈和爸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