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跟你初恋姜昀星分开时,也没要你的命,那跟我分手,还不是简简单单一件事。”
“温笛,要是刚分手时,你这么说,我理解。”所以那时他从来不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信。
“但到了今天这地步,你在我心里怎样,你真没必要再挖苦我,再妄自菲薄。”
严贺禹顿了顿,控制自己的语气,“你刚刚说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从来没那么想过,他知道跟她分开会更困难,难很多。
但再难捱,也早晚会过去。
这是他当时在感情和利益之间做取舍时的想法。
又是一阵风打着旋刮过去。
刚才那片叶子被卷到路牙石
“温笛,我不是故意不为你考虑,当时我想快刀斩乱麻也快不了,婚约牵扯的利益有点多,得一点点理清再去解决。”
还没着手解决,田清璐去找她。
“我心里清楚,就算解除婚约后,你在得知我跟别人订过婚,也会和我分手。但我又抱着一丝侥幸,想跟你有个未来。”
贪婪,自私,无情,幻想,卑劣,自我麻痹。
所有的劣根性,其他人有,他更多。
“至于订婚,家里没逼我,没有什么不得已。是我自己想替父亲和严家分担一点,考虑得更长远一些。有时候,财富今天还是你的,明天便不见得,我习惯居安思危。现在,我不去想那么多。”确切说是舍得放手一些利益了。
温笛没打断他,静听他说。
“贺言问过我,后不后悔订婚。要是不订婚,我还不确定自己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但太晚。
安静几秒,严贺禹说:“我现在在努力去做一个,不那么差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