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讪讪把手拿回去,“谁发都一样。”
康波硬着头皮说:“要不我撤回?还没超过两分钟。”
严贺禹:“”
他没搭腔,无语看向车窗外。
在康助理眼里,他已经可怜到需要把消息撤回,再重新打几个字给温笛。
一直等到交易中心开门,康波还没收到温笛的回复。
可能她在开车来的路上,他这么想。
买家本人没到场,委托了律师前来办理。
严贺禹对买家来不来漠不关心,对买家是谁更没兴趣。
签字前,他再次问康助理:“她还没到?”
康助理摇摇头,老板今天来这么早,是为了看温笛一眼。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只怕温笛不会过来。
好的不灵坏的灵,温笛的消息像掐点一样进来,还真被他给猜中。
“严总。”
严贺禹问:“她说什么?”
康助理屏息,“温小姐说她不来,她律师马上到。”
闻言,严贺禹缓缓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她那晚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她狠起来,他有时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有文件跟合同都有律师和康助理把过关,他看都没看,直接签字。
笔尖落纸那一瞬,他像在离婚协议上签名字。
手续都齐全,办理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