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下意识伸手去揉她胳膊肘,怕她撞疼。
温笛用力甩开他。
眼前是一浴缸的水。
严贺禹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立在那,没阻止她。
温笛用了所有蛮力,把他整个人往浴缸推,他重心不稳,跌进去。有浴枕挡着,没撞到头。
“哗啦”,水溅了一地。
温笛抬腿,屈膝,膝盖死死顶在他胸口。
置物台的红酒杯打翻在浴缸里,红酒泼得他衬衣上到处都是,水里也是。像打翻的染料,毁了整幅画。
温笛嫌红酒杯碍事,抓起来,看也不往后看,直接甩出去,甩到镜子上。
“砰”地一声,酒杯摔碎。
碎了满地。
几道红酒汁顺着镜子往下滑,颜色越来越淡。
后来什么都看不见。
她打他时,严贺禹不忘用手护住浴缸两边,怕她不小心,胳膊撞上面。
“不用你假惺惺!”温笛再次吼出来。
她讨厌见他这样。
地上到处都是水,裹着碎玻璃渣。
温笛打累了,突然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