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暖一边拿着镜子心不在焉的抹着药，脑袋一边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全是犹豫。
过了半晌，慕小暖还是冲着季天逸开口说道：“天逸。”
“嗯。”
“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他了，然后我和他一起去的孤儿院，看了那些小朋友。”
慕小暖的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在陈述某件事情，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后来认真回想起这段事情，慕小暖才知道，这是对季天逸的一种愧疚。明明知道季天逸那么喜欢自己，既不想伤害他，却又不想让她继续对自己抱有一种希望。
这才会显得那么心虚，连最基本的相遇也不再敢和他提起。
只是感情那么自私，她还是选择了心中的那个人。
季天逸没有说话，依旧淡淡的听着慕小暖的那些话语。
“天逸，你知道吗？我觉得今天和他相处，好像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这是在A国以来，第一次和他这样相处，我总感觉他还是会回来的。”说这话时，慕小暖眼里渐渐的闪现出什么光芒，没了最初来到A国的那种呆滞，多了几分希望。
季天逸望着慕小暖那副开心的模样，心里满满的都是纠结，就算她不说出来，他也知道，因为在路上，他就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小衫。”
“嗯。”
“你不怕……再受到伤害吗？来到这里以后，他伤害你的次数远比今天下来带给你的开心多的多。”
慕小暖低着头，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想该怎么和季天逸说这件事情。
“你说的对，这段时间，也是我认识他以来，被他伤的最深的一段时间，可是……”慕小暖抬起头，脸上看不清是无奈还是坚定，“只要最后结局是好的，这些必要的过程，都无所谓。”
“你明明可以不用那样的。”季天逸盯着慕小暖说道。
“好了，挺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慕小暖明白季天逸话里的意思，这才站了起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每次季天逸话里有话的时候，慕小暖心里都是一阵恐慌。
季天逸只好什么都不说，他知道自己又给慕小暖带来压力了，这才轻叹了一口气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