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河睁开眼睛,是病房冰冷的灯光,手臂上缠着密密麻麻的仪器,旁边各色仪器的屏幕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在沈虞河醒来的一瞬间徐虎虎立刻发现,他连忙上前:“老板,你感觉怎么样?”
沈虞河道,“郁玉怎么样了?”
徐虎虎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在您的隔壁病房,老板等明天可以再去看看他。”
他说谎的技术实在不高超,甚至拙劣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虞河沉默一瞬,“他是不是还在抢救?”
徐虎虎面露难色,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又被打开。一连贯的医生进来,开始给他做检查。
检查到中途问及郁玉的情况,医生感叹了一声,“放心,你朋友不一定会有事,他伤的比较重,我们正在全力抢救。”
“是爱人。”沈虞河纠正,他面对一生惊讶的眼光,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是我的爱人。”
“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抢救他。”沈虞河的声音轻的要随风散去,他嘴唇苍白,面上像是凝固了一层石膏一样的冰冷,把悲切封存在里面。“谢谢。”
医生只能说:“我们会尽力的。”
从一开始的系统支支吾吾到徐虎虎瞒着他,现在医生说郁玉伤的比较重,沈虞河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祥。
沈虞河只能勉强冷静下来,让保镖推他去手术室外。他要去亲眼看看。
熊野在那里没有挪步,他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三个半小时,看着沈虞河出来,看着郁玉的那盏灯还在亮着。
最后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手术中”的指示灯乍灭,医生出来。
他摘下口罩,声音沙哑,“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沈虞河:“是我。”
他的心被一股浓重的慌张揪住,抓得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