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河轻车熟路的找到教学楼,在郁玉上课的教室门口给他发消息,【你在哪坐?】
郁玉迅速回过来,【后排。】
他们这节课的老师有事,临时变成了自习,后续会不会来也不知道,郁玉抱着自己的课本去了后面坐。
后面暖气暖和。
沈虞河笑了笑,他看见郁玉了,阶梯教室,他坐在倒数第三排,手肘放在课本上,穿着件姜黄色的羽绒服。
教室里开了暖气,郁玉的拉链拉开,脸上被蒸的有些红晕。
前面的同学回头笑嘻嘻对他说了什么,郁玉无奈地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
等周遭渐渐安静下来,郁玉看着手机愣了一会神,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最后犹豫一下,熄灭屏幕,翻开课本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沈虞河从后门进去,准备给郁玉一个惊喜。
他穿的少,一件大衣内搭高领毛衣,身材修长,进来时吸引了几个人的视线,他淡定地仿佛本来就是这个班的学生。
沈虞河弯了弯唇角,把临时买的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然后拍了拍郁玉的肩膀,“同学,你这里有人坐吗?”
熟悉的味道,声音在周围乱糟糟的环境中占据郁玉的心神。他惊喜地转过头喊道:“先生!”
“嘘——”沈虞河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他随即坐下,两条长腿在桌下伸展开,手学着郁玉那样乖乖地放在桌子上,压着笔记本,朝郁玉眨眨眼睛,“同学喊谁呢?我只是一个来蹭课的学生,比你低一届。”
“还是说学长把我认成了另一个人。”沈虞河状似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我可真伤心,千里迢迢过来找学长,学长不领情。”
帽檐有一部分化作阴影压了一层深色的轮廓,他的眉骨高挑,眼睛明亮深邃,像透亮的泉水,带着泛起涟漪般的笑意。
沈虞河发现偶尔逗弄一下郁玉,有利于保持心情愉快。刚从医院出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郁玉被沈虞河的一声“学长”叫的晕乎乎,忍不住给自己辩解,“我可没有不领情,你这个学弟,给人扣帽子倒是一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