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虞河信不信。
沈虞河“嗯”了一声,把床头灯的温度调到最暗,身体没有再往边缘靠近。他说,“睡吧郁玉。”
郁玉想起来什么:“先生,过几天是T大的百年校庆,先生要去吗?”
“什么时候?”沈虞河收到邀请函,但他没注意具体的时间,只看见了上面高大挺立的梧桐树。
“下个星期二。”郁玉说。
他手臂撑起来,半个身子支起,把被子隆起一个小包,看着沈虞河眼睛亮晶晶道,“先生去吧,我在校庆节目上当主持人,你过来看看我们的节目,我把我的邀请函给你。”顺便再来看看他。
由于这次活动盛大,参加的学生和校外人士很多,一个校庆的工作人员只能有一张多余的邀请函,郁玉想把它给沈虞河。
“行。”沈虞河笑了笑,他说,“那我的邀请函就麻烦郁老师了。”
此刻,他选择性地忘记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还有一张学校送过来的邀请函。
郁玉躺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笑得像个半弯的月亮:“郁老师说这件事交给他,一定把邀请函亲手送到沈先生的手里。”
“睡吧,晚安,郁老师。”
“晚安,沈先生。”郁玉打了个哈欠。
郁玉在临睡前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沈虞河的胳膊,像一个猫那样把身体蜷起来。
他的手冷,脚冷。似乎只有旁边才有源源不断的热源可以温暖他的身体。
最后还是不满足,把手臂都横跨过去,揽住了男人的腰身。
他的头蹭了蹭,贴在男人的腰腹上。
沈虞河叹了口气,枕边人的存在感实在明显,让他彻底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