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猜出郁玉要给他什么惊喜,但心里还是保持着一种期待感。
类似于……沈虞河找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比喻,就好像快过生日了,你知道当你过生日的时候会有礼物、祝福和蛋糕,但在生日没有到来的前几天还是期待着。等到那天真正降临时,期待值被拉满,然后获得的满足感更盛。
郁玉第一次跑那么快,他在T大上了一年的学,和同伴出来时计算过要到小吃街多长时间。
步行要走十八分钟,来回一次加上吃饭至少两三个小时,第一家的老板烤面筋是最好吃的,倒数第三家的羊肉汤是最鲜美的。
还有——如果他从T大跑到小吃街只需要短短的七分钟。
郁玉的脸上因为跑步染了几分晕红,正微喘的撑着膝盖,他跑的太剧烈了,需要缓一缓。
他在狂奔时甚至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郁玉从来没有一次那么疯狂的念头,迫切的想要见沈虞河。
有人似乎看郁玉的情况不好,问他需要帮助吗?郁玉礼貌地道谢,说自己没有事。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朝路人笑笑。
要缓一缓,恢复形象才可以去见先生。
既然郁玉让他不要动,沈虞河就站在原地。有路过的人问他要联系方式,都被沈虞河婉拒。
他微笑说,“在等人。”
把两个串串吃完,沈虞河又去买了一包,他饿了。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沈虞河没看手机。前面有一道声音穿过层层的人流、夜色向他涌过来。
郁玉站在银杏树下,五色的彩带漂浮于些许的风中。他穿着的红衬衫,更衬得皮肤雪白,笑起来眼睛弯弯,似乎在闪闪发亮,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喊道:“先生。”
沈虞河朝郁玉走过去,他的“生日礼物”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见到郁玉的一瞬间,确实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