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的小厮听得郑智话语,虽然不明所以,却是连忙往内宅而去。
郑智几步上前,开口与那大夫道:“且看我做,做完你便撒药包扎。”
这大夫连忙退到一边。又听郑智开口:“快去拿烈酒来!”
片刻之后,针线到手,牛大也把烈酒端了上来。
郑智把针线直接丢到烈酒之中,又拿一个布团扔进烈酒。
左右看了看躺在门板之上一动不动的栾廷玉,看得栾廷玉腹部一处又深又长的伤口。
郑智拿起沾满烈酒的布团擦拭几下,穿针引线几番,终于把这丝线穿进了针孔,立马开始缝合。
自然也顾不得是否美观熟练,郑智只是拼命去缝,伤口实在太深,分两层手忙脚乱间便缝合了不少。
郑智看了看自己缝过的地方,极为紧密,也放松了一些,又去看了看栾廷玉胸膛,见这栾廷玉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回头与鲁达道:“把孙立拉上来!”
“相公,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宋江无耻,拿我弟妇与一众兄弟性命要挟,我才做下这般事情,师兄,你快醒醒啊,师兄,师兄。。。”孙立已然被鲁达按压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如雨,口中号哭不止。
用烈酒来消毒在西北自然也广为流传,只是这缝合,当真还是这世界上的第一次,郑智手中动作不止,只说一句:“打,往死里打!”
鲁达听得一句往死里打,带鞘的宝刀毫不犹豫飞砸而下。
随之骨骼碎裂声音传来,更是惨叫连连,惨叫之中还有孙立哭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人。师兄你不能死啊。。。”
栾廷玉自然是不能死,若是栾廷玉死了,这孙立哪里还能活。
鲁达宝刀又砸,再看地上的孙立,立马满地打滚嚎叫,一条腿也成了两截。诸般嚎叫与哭嚎话语也是连连而出。
忽然,在这床板之上的栾廷玉似乎听到了孙立话语,头颅左右摆动几下,面色痛苦之间,口中竟然呢喃道:“孙立,孙立。。。我杀了你!”
呢喃之声不大,却是被几乎趴在栾廷玉身上的郑智听得正着,郑智立起身形,回头厉声说道:“好,栾教习,便杀这孙立与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