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西斜,各自埋锅造反。
西军将士没有一个离开岗位,便是吃饭睡觉也在城头之上,城墙四处点起了巨大的火盆,照得场外通明。
反观党项营寨,竟然还传出许多欢歌笑语。
宋狗懦弱,这句话大概也是党项人从到大的话语了。这句话,既有党项人对于宋人的不屑,也是党项人对于节节败退的战略局势的自我安慰。
郑智依旧挂着断臂,时间不等人,战事就在眼前,实在等不及郑智伤好再战了。这样的防御战,也轮不到郑智再打马冲阵了。
就像十几年前的平夏城之战一样,依旧还是党项人进攻,宋军守城。只有这样才能挥西军最大的优势,也把大宋朝的经济优势带到了战场之上。
能把进攻战役打成防御战,从而挥自己最大的优势。足见种师道与童贯的谋略之深。
城内缺口处,配军士卒整夜都在不断垒高着简易的土堆,希望这土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能挥出作用。
长夜难熬,特别是今天这样的长夜。
郑智甲胄在身,小酒喝了几两,枕着精铁长枪,却是如何也不能入眠。
无论夜晚如何难捱,太阳照常升起。
党项人也随着太阳的脚步慢慢集结在远方的阵前。
却是这些党项骑士都变成了步卒,前面放着木盾,肩上扛着长梯。
如此大规模的攻城,马匹实在是累赘,如果骑马进攻,最后再下马攻城,如此多的马匹都停留在城下,反而是进攻的阻碍。
如此弓马娴熟的骑兵作步卒攻城,这便是党项人二三十年来节节败退直接原因。却也是一直如此恶性循环着。
队列站好,阵势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