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子特郑重的和我说:“咱草原上的人崇拜狼图腾,认为徒手猎狼,取狼牙带在脖子上,那都是降服了狼的‘巴图鲁’,狼魂会永远臣服你,庇护你,有狼魂庇护的‘巴图鲁’牧民是不会欺负的,而且还会尊敬你!”
还有这一说?
我眼睛亮了,“巴图鲁”的意思我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是蒙语“巴特尔”的意思,后来进入了满语,大概就是英雄、勇士的意思,在清朝那会儿还是封号来的,鳌拜就是“巴图鲁”,只不过到了现在,基本上都是蒙古族对一些猛男的尊称了。
不得不说,萍子的这个建议真的打动我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在这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再不雄起一回,这往后可咋过?略一犹豫,我觉得还是得入乡随俗,就按萍子说的那么办!
主意一定下,我和萍子两人一合计,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赶早不赶晚!
没办法,现在都已经是11月了,呼伦贝尔这头的天气一入冬是一天一变,越来越冷,到了十二月的时候零下四五十度,一下雪,大雪封山,到那时候可就进不了山了。
我也是心情郁闷喝了点马尿,正所谓这酒壮怂人胆,当时胆气一上来,再加上有萍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在一旁撺掇,一激动,直接一拍桌子――今晚就干丫的!
当时我一口干了碗里的小烧,顺手带了那把用十张羊皮从一蒙族老乡手里换来的马刀,裹了棉大氅,穿了靴子就出门去牵马。
我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那一夜,是个风雪交加的雪夜,风雪就跟刀子似得,席卷的整个草场都看起来白茫茫的,特别的壮观。
等我到了马厩的时候,我发现老瞎子竟然坐在马厩喝着小烧烤火,一边哼,一边还不断拍手打着天津快板的节奏。
这老瞎子疯疯癫癫的,自打我来了这里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所以当时我是自动过滤的他的,不过等听清楚他哼的词儿以后,好悬没把我鼻子气歪。
“汉家小子不懂事,轻重不分太糊涂。
入夜烧酒喝的多,错把狂言当真理。
岂料,穷山恶水,处处险地!
今日带刀进黑山,明朝出来是死人!”
这唱词儿,细细一品味,可不就是咒我呢么!
那汉家小子说的可不就是我?说我傻气,三两猫尿下肚是非不分,把萍子的话当成了真理,不知道这地方有多么的凶险,还咒我今天进山,等明天出来就变成死人了!
“你偷听我和萍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