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尾眼中闪过愤恨之色，诺诺道：“是”。当下操纵着头颅，就向外走去，走到一半之时，看着以走出数十米远的男子，突如露出狠戾之色。白色的面具陡然分裂，无尽黑气蔓延，瞬间将整片场地笼罩。
“死吧！”
零尾大喝，猛然从黑雾中窜出。面具分裂出一道道长长的缺口，腥气缭绕，就欲将白发男子吞噬。记忆被人偷窥，这种耻辱，它又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白发男子行进的脚步陡然一滞，一股异常磅礴的气息猛然散发，冰冷道：“看来，放过你是有些多余了。”
零尾眼中狠戾之色大放，头颅已经落到了白发男子的头顶。只要能将白发男子吞噬，接住其血肉之力，它很快就能生长出新的身躯。并且这白发男子一看就非常人，到时还能借助他的力量，让自己更进一步。
男子冷哼一声，身后蓦然浮现九颗黑色球体。球体悬浮，一股浩瀚澎湃的气息猛然自其上传出。
“那是什么！”感觉到黑色球体的强大，零尾顿时一惊，但目前形势已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当下面具再度分裂，几乎要完全破碎，裂缝登时又扩大了少许。
“愚蠢！”
白发男子冷喝，身后的九颗黑色球体陡然积聚，变为螺旋状，猛然穿透而出。
血肉碎裂，面具枯槁。
男子缓步踏出，一步一踏，继续前行。眸子紧闭，自始自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啪嗒”
零尾的头颅，如同一个破布袋一般，自空中坠下。后脑方，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紫黑色血液流淌。白色的面具“呵嗒”一声，完全破碎。面具上方的“零”字也是一分为二，终是消散于空气之中。
“怎么，可能！”零尾喃喃，眸光中依然是难以置信。
“呼”
咸涩的风吹过，零尾的头颅在这清风吹拂中，缓缓消散，犹如沙粒一般，完全消失于这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