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烧火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钱家在城里也算是富户,钱老爷是做布帛生意发家的,因而家中的生意多与此有关。只她对生意上的事一知半解的,手头唯有五间铺子能尝试,剩下的如何经营且不说,能不能拿到手,就要看他们的“夫妻情分”了。
外头的小厮时不时的进来看一眼,见她没什么动作,就继续外头守着。
南锦屏嘴角抽了抽,钱天佑这是不放心她呢?
不放心也对——她一边想着一边顺手在地上扣了块泥巴扔进去。
眼角瞥到了一边的发芽土豆,索性也扣了两块芽扔进砂锅,在小厮再次进来时,淡定道:“药差不多该好了,你是夫君得用的人,端去吧,不叫任何人过手才是安全的。”
小厮早就被自家主子给嘱咐过了,压根就不觉得少奶奶会害主子,便放了心,弯腰端了碗出去。
俩人过去的时候,朱妙心已离开。
南锦屏不客气的坐在床边,就听钱天佑道:“你我商量之事不得入第三人之耳,屏儿,你今日所言所行很不妥当,若是叫她发现了,别说是我,怕是你都没好日子过。”
南锦屏扫了一眼喂药的小厮,有些不理解,“我与夫人一向不对付,若哪日突然对她好言相待,怕是她更会怀疑。”
钱天佑一想也是,“总之以后你要听我的,不要说那些惹人怀疑的话。”而后嫌弃一勺一勺的喝着难受,干脆仰头一口闷。
见他动作这么利索,南锦屏眼睛一亮,“那我就先回正院,夫君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小厮的声音飘来,“您放心,小的亲自守着的,少奶奶绝对没有掀开过盖子!”
有了心腹的这般保证,钱天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女人,哪个他都不信!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南锦屏脚步加快,心说得赶紧回去睡个午觉才是,下午怕是有得闹腾了。
果然!
她猜得没错,一个时辰过后,前院又开始着急忙慌的请大夫了,等南锦屏带着丫鬟匆匆过去的时候,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里头逸出来的酸臭味。
她捂着鼻子后退,就见朱妙心冲了过来,“是不是你给天佑下药了!肯定是你在他的药中动了手脚,若不然他如何会这般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