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心叹了一口气,“爹娘这边还好,说到底不愿意得罪你这个亲儿子,我呢,也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相守,旁的都不重要。可屏儿不一样,她跟你不是真夫妻,怕是对你没那么重的爱意。”
朱妙心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碍眼的给解决了才行。
当然,不会要她的命,也不会休了她,最好能叫她永远直不起腰,再不敢生出什么妄念才是。
说到这里,她抬手给自己甩了一巴掌,“都怪我往日嫉妒心重,不叫你碰她,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我醋性大,她怕是不会这么对你。”
钱天佑沉默了。
变成如今这样,他是谁都迁怒上了,也没了往日她一哭就要过去哄她的意思。
便也不想看她这幅作态,不耐烦道:“先照顾好我,我若是有个万一,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幼子,怕是只有被人扒皮抽骨的份!”
朱妙心眉头一皱,“我明白,家里的下人也都会敲打一遍,你别多想,总归咱们还有孩子。”
俩人又商量了一翻如何拿捏那个名义上钱大少奶奶的话,钱天佑也终于撑不住,瘫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们这边算计迭起,南锦屏那边也在琢磨着新到手的五间铺子要如何规划,以及——要如何从钱天佑手里咬下更多的肉来。
毕竟病人修养不好是要短命的,她总得细致体贴才是。
隔日一早,吃饱喝足的南锦屏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乐颠颠的往前院去了。
只还没到门口,人就被拦下了。
南锦屏态度还挺好,“您这一大早的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钱老实有孙万事足,看到她还客气了两句,“来照顾天佑的?”
李氏抿紧了嘴,“她要是愿意来照顾天佑,昨天那么大的事发生了,能睡到这个时辰才慢悠悠的过来?”
正从门内走出的朱妙心面色一变,“族嫂,咱们里头说话,天佑刚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