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戴计田是铜岭肌体上的吸血虫,吸饱了血还洋洋自得,到处宣扬铜岭太虚弱缺了他不行!”詹印愤慨地说,“这种蛀虫、败类在领导岗位一天都是侮辱,可咱俩居然忍了一年!”
“关系网、保护伞,官企勾结官商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百铁乃至黄树的生态就是如此。”
“所以我觉得根本不是铜岭离不开戴计田,而是戴计田的存在让铜岭举步维艰迈不开身子,是铜岭发展的严重障碍!”詹印慢腾腾道,“拿掉戴计田,铜岭老百姓才会看到希望,是这样吧?”
“沉默的大多数都知道真相,会有人闹事但绝非主流。”
“我也是这个判断……”迟疑好一会儿,詹印道,“这会儿就咱俩,说句推心置腹的话,硬拿戴计田可要用乌纱帽赌的,方老弟!”
“征用水泵我已赌过一次,赌赢了。”
“那是跟老天爷赌,运气对半;如今底牌可在对方手里。”
“詹兄,我可以很坦率地说一句,如果怕影响前程而放任戴计田这样的贪官污吏祸害百姓,那样的官再大再威风,不做也罢!”
詹印赞许地点头:“跟我想得一样!退一步讲,班子成员严重贪腐,班子主要领导没有责任吗?坐视犯罪行为不管,也是犯罪!我姓詹,可不是瞻前顾后的瞻,更不是软柿子,该出手时绝对不会含糊!”
“好!”方晟道,“接下来怎么办?”
“你认为呢?”
“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亲自去铜岭,直接到余智勇家,”方晟道,“同时双管齐下派人到看守所把余智良救出来,立即转移!”
“那边能调多少人?”
“刑警、治安、经侦,还有市区几个派出所临时抽调人手,控制铜岭地区局面不成问题。”
方晟用的是“控制”二字,说明已考虑最坏的可能性——戴计田丧心病狂之下甚至会强令县力量强行阻截,暴力抗法!
詹印点点头:“可以,今夜我坐镇市局,随时保持联系,直到你带着余智良兄弟安然归来!”
方晟当即紧紧握住詹印的手,道:“多谢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