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莫名开口,“小飞飞,你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以往,他从来不会在秦飞飞调息时打扰,此刻骤然出声,于寂静的厢房内显得有些突兀。
秦飞飞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远处的绛色身影上。
司空潇见她“醒了”,一跃而起长腿迈开,几步来到拔步床边,手臂撑上围栏,“会想要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吗?”
秦飞飞垂眸,孩子吗?没有想过。虽然母亲对她很好,从小到大她没受过什么委屈,可相应的,母亲也为此付出很多。
假如没有她,母亲可以过得更恣意与自由,做只像她名字一样的,高飞灵鸟。
她从以前就很难想象和某个人黏黏腻腻地恋爱,然后寄希望对方于五光十色的精彩世界与生活的平淡如水中,仍旧保持爱意。
她自问自己都做不到,因此索性不期待。连恋爱都未纳入想法,更惶论拥有孩子这件事。
想到生孩子的痛,秦飞飞瞳孔震颤,声音有些发虚,“没有想过。”
司空潇眼底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窃喜,“为什么?”
“太疼。”
司空潇的笑容有那么短暂的僵硬,“小飞飞还挺……心疼媳妇……”
秦飞飞暗暗在心中吐舌,险些说漏嘴。
“你呢?当真有钰儿就够了?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也没想过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这算不算恐婚恐育?
司空潇闪身坐到她身旁,手臂揽上她的肩膀,“没想过。”
“为什么?”总不可能跟她一样怕疼。
“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秦飞飞歪头盯着司空潇,现在就很好,所以没想过改变?“同道中人”啊,她的嘴角徐徐扯开笑意。
近在咫尺的漆眸盈盈望着他,璨然如盛着星河的夜空,一眼望不到底,又仿佛不需要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