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时婉倒吸一口气,“秦飞飞你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不是这么用的,你有帮过飞飞吗?一直是飞飞在帮你吧?”
秦飞飞此刻望着庾永安的眼神充满感激。毒舌的可爱之处,真是经历过才知道。显然,被刺到的时婉并不这样觉得。
“你们两个欺负我!”就因为她之前在合欢宗的日子比两人好过,所以存心针对她。
“好,不帮是吧?我自己想办法!”
瞥一眼头也不回离开凉亭的时婉,庾永安眉开眼笑,“别浪费这些巧果,我带回去吃!食盒借我。”他妥帖将整碟收好,准备送给心上人。
忙完这些,庾永安低头调整竹灯笼框上的翅膀,接下来只要给笼框蒙上白纱即可。
见秦飞飞专注看着他做鹊灯,庾永安轻笑,“乞巧节准备在鹊灯上写谁的名字啊?”
“这个是写的是心上人吧?”
“当然,鹊灯上不写心上人写谁?”
“那没有。”秦飞飞抬起手臂,舒展着伸出一个懒腰。于她而言,世间唯美食与亲情不可辜负。心上人这种东西,时过境迁,不可靠的。
小时候那会儿,母亲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可往往都无疾而终。一旦牵涉到在一起,那些男人对母亲往往有着鸡零狗碎超出现实的期待。
能愉悦人的,不止有爱情,还有喜欢的一切事物。她爱山峦叠起,爱江河奔流,爱碗碟里的酸甜苦辣……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吃吃喝喝已可满足。
“以后也不知道谁能和你在一起,光这双小手,足够销魂。”庾永安指尖点点食盒,吊一眼秦飞飞,起身理了理身下的褶子,仆装就是不行。
“走了,今晚你师兄要笙歌达旦。”他两根手指勾着食盒提手,香风过境,留下妖娆背影。
时婉愤恨回到房间,两名同室的女仆正在给鹊灯蒙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