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他们完全没有对话——往日产生交流大多都是因为纪闻琛向她提问,让她讲知识点。
“白日他来上课,你看见他有什么不对吗?作为同桌,老师希望你稍微留意他的情绪,明天……你问问他最近怎么了。”
“嗯。”
郭海若还想再说什么,看到董云芳进办公室了。
“老师,这是班费。”董云芳把一叠钱交给郭海若,“一共是2950元。”
郭海若当着她的面点过一遍,“对,是这个数。”
“老师,还有一件事。”董云芳说。
覃潇潇温声道:“老师,那我先走了。”
得到郭海若首肯,覃潇潇离开办公室。
走廊能窥到一爿夜幕,清冷的星座从墨蓝的云中慢慢涌出来,始终不渝地静默亮着。
覃潇潇半垂下眼,走向楼梯拐角。
“覃潇潇——”是从后面追上来的董云芳。
“有件事要同你说。”
操场上的风是轻微的萧瑟,像某个诗人低声的吟诵。
走过第一个半圈。
董云芳开口了,“纪闻琛他家最近有点事。”
覃潇潇脚步微顿,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纪闻琛的爸爸后天要娶新人,哦,他爸爸妈妈在他小学五年级时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