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瘸一拐的领着他进去,里面是一个灵堂。
除了有父母的照片,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模样和农民长得很像,大约是他弟弟,年纪轻轻的早逝,瘸男人还努力想挤了几滴眼泪,可没成功。
陆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合作似乎谈妥,乡村里的人都很高兴,他们这样一个规模小的深远乡村竟然有大企业家来这里投资项目,这可是几辈子都得不来的好运。
村头支起了几口大锅,村子里所有的人应邀来吃饭。
几乎全部是男人,只有几个做菜的老妇沉默的做饭端碗,她们脸上的表情和这里的男人们欢腾雀跃的神情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对比,每个人表情沉寂,瞳孔浑浊而呆滞,那是一种生命力与希望早已被掐灭,只剩下一副机械般的行尸走肉。
无论是被骂,或者是挨打,哪怕是被人按在地上踹,脸被踩到泥里,她们也丝毫不反抗,无声地忍耐着。
默默的起身,擦一把脸,继续做菜做饭。
她们已经不算是活着了,只是在生存罢了。
饭做好了,所有的男人上了桌。
包括陆峥白天见到的男人,他们所有人眼睛里放着光,大口大口的饮酒。
陆峥被村民们包围着,静静地坐在中间,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们都不见了,所有人没有在意。
他微笑着,没多久,看着桌子上的人一个个扼住喉咙,咳出鲜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包括那个瘸男人。
有人想逃跑,有人想报警。
陆峥并不阻止,他带来的保镖一个个回来了,他们手上拎着空着的汽油桶。
陆峥让他们开车离开,他独自一个人站在尸横遍野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