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瞧着她,幽怨的叹气:“这位小姐……我的身子被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只见他长长的颈子微微后仰,镂空石榴红纱袍半褪,露出半个肩膀,形状优美的左边锁骨之下,触目惊心一点红豆大小的朱砂痣,好似活的一般,轻轻颤动。她的手,正按着朱砂痣下半寸那粉白的肌肤上。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原本稍嫌清冷一张俏脸,此刻都被漫溢流霞一般的笑意融化开去,双目如春水流溢,再多半点便泛滥桃花,薄薄的双唇微启轻翘,玉齿微露,当真个朝露润色,傅粉生香。
玉言大睁着一双桃花眼,从头至踵都滚热起来,呼吸不禁也急促起来,眼见那绝色媚惑的一张脸越凑越近,心里千百个声音在叫嚣让她挣开,不要让他靠近,偏偏身体不争气,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觉惊慌失措,心脏变成个小兔子,拼命的要逃出她膛子的束缚。她还真怕自己一张嘴,小兔子就逃了出来,再也找不着了。
就在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冷枫的唇似触未触之间,她憋气已久……眼看就要晕过去。
……连眼皮子都红肿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还真是可爱……
冷枫忍住好久没有过,想要大笑的冲动,倏然离开了些,严肃脸道:“很好,我看上了你,答应替你诊治,告诉我你要诊什么病症?”
“啥?”玉言震惊不已,急促喘着气,半晌没回过神来。这这这……面前这个……比柳坊花魁更花魁的人,会治病活人?!
冷枫又觉好笑,转念一想,这副呆样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冷下脸来,咳嗽一声道:“重伤垂死的二十年,接续筋骨的十五年,先天不足的看情况而定,五年到二十年都有……你要看哪样?”
什么叫二十年、十五年?还有五年到二十年都有?
玉言晕了头,下意识道:“是身上没有鳞,受了伤,血止不住,伤口好不了。”
“这个简单……”冷枫瞄了她一眼,“不过最简单的往往治起来也最麻烦……看你是初次来求医,我给你打个八折,就十六年吧。”
十六年的……什么?
玉言没有办法衡量这个诊金代表什么,究竟算不算贵,迟疑一下,终于不耻下问:“请问……这个十六年的……是什么东西?”
“……”
靠!这家伙空有一副温柔腼腆的好皮囊,原来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白痴!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