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远比不上华春巷,华春巷的胡同虽然小,但能够通过车辆,这里的胡同只有两米宽,车辆根本进不去,地上都是垃圾,也没有路灯,排水系统早就堵塞了,散发出一股恶臭。
拐弯抹角,一直走到胡同的尽头,来到孙角家门前,刘子江敲响了房门,等了好一会,里面并没有动静,刘子江有些纳闷,难道里面没人。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三轮车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刘子江回头,只见是孙角的母亲,杜三姐穿着橙色马甲,骑着一辆环卫工的三轮车回来。
杜三姐穿着很厚的棉衣,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头上戴着一顶棉线帽子,系着围脖,脸色黑乎乎的,看上很差,一双眼神流露出对生活的悲哀,以及对未来的无望。
看见刘子江提着东西站在门口,杜三姐有些惊恐害怕,“同志,你是?”
刘子江微微一笑,将狗头帽子摘下,“阿姨,不认识我了。”
杜三姐看了几秒钟,忽然一怔,想了起来,“我知道你!在医院,你还看望过我哩,你是马警官的朋友?”
刘子江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同样我也是孙角的朋友。”
听到孙角,杜三姐哀叹一声,疲惫的从三轮车上下来,将房门打开,刘子江协助她将车子推进去,两人一起进屋。
房间内可谓是家徒四壁,房屋建筑停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洋灰地面有些防潮,角落中已经发霉,三间房子是打通的,两张床挨着,异常冰冷。
在旁边还有一个煤炉子,上面蹲着水,但炉子已经灭了,地上放着砂锅,各种中药渣子堆在地上,光味道就令人作呕。
家里来了客人,杜三姐忙着张罗,但炉子灭了,连热水也没有,她佝偻着腰,忙着生火。
“阿姨,别忙活了,您的身体怎么样?”刘子江坐下,跟杜三姐说话。
杜三姐长吁短叹,“就那样吧,我这病啊,不能闲着,闲着就是个死!必须得干活。”
“去医院检查过没有?”刘子江问。
杜三姐摇摇头,“没去,花哪个钱呢。”
“这段时间都是谁照顾您啊?”刘子江说着过去帮助杜三姐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