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标在龙江混了十几年,各种道道他清楚的很,无论多大的问题,讲来讲去,到了最后,都是用钱来解决。
安冉微微一笑,“标哥,你一条腿值多少?”
齐标牙齿紧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太过分了。”
“好,标哥你是爽快人,一口价八十万。”
“你疯了!八十万?五万,多一分没有。”齐标砍价也是砍的猛。
“四十万,不能再少了,否则明天就让飞刀刘找你,将你在吊上龙江一中的大本钟!”安冉目光直视齐标。
齐标一拍桌子,“不让我好过,你也过不好,大不了鱼死网破,十万块,一分钱不能多。”
“好,成交。”安冉也跟着一拍桌子,桌面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水花乱溅。
齐标一咬牙,十万块就当买个平安吧,这些年标哥混迹社会,在合胜集团充当打手和足球教练,也挣了不少钱,加上其他拜师弟子的份子钱,兜里有个百八十万,十万块对他不算太多。
关键是标哥已经不在年轻了,将近奔四的人了,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还是那句话,小刀刘就是个亡命徒,蹲了几年苦窑,估计也改造不好,出来后能成为朋友就不要变成敌人,十万块若是能够解决这件事,不算多。
不过齐标也不是傻子,十万块不能说给就给,提出了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明天晚上,在合胜酒店他安排一桌,安冉必须出场,同时也要小刀刘的弟弟飞刀刘出现,要亲手将钱交给飞刀刘,否则一分钱不给。
这个条件安冉没办法不答应,飞刀刘不出现,这个骗局也圆不过去。
商定之后,齐标就离开了。他走了之后,安冉长长吸了口气,后脊梁都冒汗了。她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现在还是一名实习律师。
实习律师相对自由一些,加上事务所不景气,没啥案子,有空的时候,安冉就查看以往的案子卷宗,其中就查到了三年前小刀刘的案子,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是事务所的一名律师,现在这么律师已经离职。
这个案子给了安冉启示,借用它来敲诈齐标。
齐标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一些,下一步就是准备明天赴宴,飞刀刘这个人,找谁来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