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和喇叭一左一右,小心搀扶。
六子家和六年前一模一样,依旧保持着九十年代初的房屋建筑格局,红砖垒墙,外面还用砂灰抹了一层,地面铺着大理石砖,在当年比较时髦。
现在变化大了,周围的一些邻居家听说房子要拆迁,早早的就加盖了两层或者三层,期待着在拆迁的时候能狠狠捞一把。
和周围的环境相比,六子家矮人一头。
走进客厅,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香灰混合发霉的味道,小客厅很小,正中间摆放着六子母亲的遗像,香炉之中还烧着香,刘子江和喇叭先是对六子母亲深深鞠了几躬。
客厅大理石地面不隔潮,房间湿冷,比外面温度还要低上几分,茶几,沙发,方桌,都用了十几年,沙发外面的沙发罩子都磨破了。
种种情况表明,六子的日子过的相当的拮据。
喇叭眼神左右四顾。六子见况,微微一笑,“别看了巴哥,我爹不在家。他在工地上干活,平常两三天才回家一趟。”
“平常你一个人在家?”刘子江询问。
六子点头,“对,就我自己,嗨,都习惯了。两年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起不来了,后来慢慢腰部有了直觉,在后来能坐起来,然后能站了,拄着拐能走了,现在我至少能自理生活,挺好。”
喇叭鼻子酸溜溜的,低着头,满脸的遗憾。
刘子江道:“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六子道:“怎么说呢,一个医生一个说法,一开始那个医生都给我判死刑了,我不是还活着吗?有的医生说是神经受到伤害,这辈子不可能走路,还有的说只要恢复的好,行走跑步都不是问题,等于没说。”
六子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这让刘子江多少有些欣慰,猛然间他想起了爷爷,爷爷能给小王庄的金秀吉延迟性命,能不能医好六子的腿呢?
这件事刘子江没有贸然提出,他担心万一爷爷没有把握,会让六子失望。三人在客厅聊了好一会,中午的时候喇叭去外面买了一些熟食,六子不能喝酒,喇叭买了十几箱的牛奶,他跟刘子江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