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雷子一听,先是一怔,紧接着冷笑,“祝总,看不起人啊,我怎么不能决定了?啊!”
“好,说吧,这件事怎么算。”祝玉笙说。
麻雷子摸着自己的寸头,伤口愈合,此刻很是痒痒,“怎么算啊?呵呵,这个事本身价值不大,但你看我兴师动众的,兄弟们也累一天了,多少得意思意思,我哥们的车我也得负责不是,那啥,多了也不好,八十八万!然后你在奥顿国际酒店在摆二十桌赔礼道歉,这事就算了。”
阎长河厉声道:“麻雷子,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啊。”
周文兴笑眯眯的道:“雷子,那啥,给我个面子,这件事道歉就算了,还按照一开始说的那个数。”
“还有别的办法吗?”祝玉笙直视麻雷子询问。
麻雷子一摊手,“有啊,很简单,把我的轮胎原封不动的找回来,给我安装上,我啥也不说,你这售楼处被砸的损失,都算我的!怎么样?”
吕月咬牙切齿,“你这不是为难人吗,如果真的找到轮胎,早就找了。”
“找不到?那就只能赔喽。”麻雷子嘻嘻哈哈的说。
周围的小混混也跟着麻雷子大笑起来,那一双双充满邪魅的眼睛,令祝玉笙头皮发麻,她厌倦了和这种泼皮无赖打交道。
场面一时间尴尬了下来。
此时,一阵摩托三轮的嘟嘟声从东面传来,摩托三轮排气管的消音器出现了故障,声音很大,而且还时不时的带着一股放炮的咚咚声。
这个时间点天已经黑了,但路灯还未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东面看去。
在人行道上,一辆红色的破旧宗申三轮车正在逆行,前车头的大灯改装成了氙气灯,异常明亮!
车辆靠近,众人才看出来,开车的人是刘子江,他裹着军绿色大衣,鼻青脸肿,满脸振奋之色,车斗中,载着的是鼻子流血的傻强,还有四个宽大的奥迪轮毂。
“刘子江,是刘子江!”吕月带着防炫目近视眼镜,第一个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