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示弱，洛星河拉住她的手，嫌弃的撇开了。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容易生病，是国外的空气把你养娇贵了？还是时傅对你太好，让你半点苦都不能吃？”
许清梦摇摇头，嗓子又干又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吴婶进屋的时候，洛星河已经走了。
她就蜷缩在床角，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淋了雨的流浪猫，无助的缩在一个角落。
她把姜汤放在一边，急急忙忙把许清梦叫醒，给她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睡了？不是让你先洗个澡吗？”吴婶扶着她起来喝姜汤，又喂她吃药，“你这个样子，星河看着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听见洛星河的名字，许清梦支撑着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摇头。
小声呓语，“他才不难受，他恨都恨死我了。”
如果说要找出这个世界上最厌恶她的人，洛星河认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一。
“怎么可能，这药还是星河让我给你准备的。你不记得你小时候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因为半夜发高烧没买到药，烧成肺炎进了医院。之后家里的退烧药从来都没有断过，隔一段时间就会添置新的，已经成了习惯。”
就算她已经不在家里住了，也年年月月日日如此。
许清梦愣了下，摇摇头笑了。
“吴婶就会说话逗我开心，洛星河不会的。”
“我这把年纪了还撒谎骗你做什么？”吴婶还想说些什么，见许清梦躺下闭上眼就睡了过去，也不再开口了。
准备关上灯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垃圾桶旁散乱的碎纸。
拼拼凑凑，还能看出些字来。
吴婶把碎纸捡起来放在垃圾袋里带走，摇头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