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敏之看到周纪微微抬头,朝李璇看了一眼,李璇神色一凝,立刻低声说道:“我马上去找。”
说罢身形一闪,飞快消失。
这身手让张敏之再一次确定,眼前的少年应该掌握有实权,地位很深,她暗暗下定决心,要想法子攀上这层关系。
周纪的声音再度将她的小心思拉回来:“你又是如何怀疑到唐画师身上的?”
“那个就证据确凿了。”张敏之摊了摊手,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你又是从何处知道唐画师和韩大通的关系?”
“事实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张敏之说道:“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曾发现他对韩大通的眼神十分复杂,那时候,韩大通的言行也很难让人尊重,之后他对梨花酿不屑一顾,又能准确说出三味的区别时,我就觉得他与四川徐家有关了,我自小就跟随我母亲在外经商,对一些商业消息都知道的多一些,而那个时候,我已经确定他就是凶手,稍一梳理,再作个大胆点的猜测。至于最开始的怀疑,自然就是唐画师的那副画了,我们都知道唐画师是以速笔丹青闻名于世,一炷香时间能将一副画作完工,且惟妙惟肖,说明先生十分细心,可是,为什么却没有发现那根残枝呢?想来,应该是第一次进客栈,他就已经对客栈样貌了如指掌,所以第二次来的时候,兴许是怀着心事,所以并没有多加留意。”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酒水里有毒的。”
张敏之无奈笑了一下,说道:“就如之前所说的,韩大通请大家喝酒的时候,我曾经听学生们说过酒的味道,后来又去他运酒的车上查看了下,心里就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换酒,之后韩大通却去房间取酒,而非车上,再一猜测,就知道了。”
“如此说来,当时鸭子被毒死的时候,那根线才被你真正串起来?”
一语被道破,张敏之很想反驳,然而终归还是没胆子摇头。
少年淡淡然说道:“你倒是真的很大胆,连蒙带猜就让凶手伏法了。”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一点。”张敏之打着哈哈说完,思绪又落到了某个点上:“说起来,其实我也有很多地方没明白,比如说韩大通,他明明可以让韩小哥过舒服的日子,不至于对他心生怨怼,为什么偏偏要将他当仆从呢?要说没有感情,他也不会想尽办法送韩小哥进岳麓书院,还有,那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韩大通如此肯定韩小哥可以成功进入书院?唐画师要这个东西,真的只是布局那么简单么?”
她的话音刚落,周纪已伸出手,将保书放到了她面前,淡淡说道:“进了书院就不要太多管闲事,不是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