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平静……别跟傻子计较。
连赫耐下心重新煎了一副药,可安扬这次连尝都没尝,才递到他手边就一把摔了药碗,还一脸无辜。
“扬扬不喝。”
连中校快抓狂了。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连赫劝说着自己,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快发火了。
他叫门外的士兵进来收拾地面的残局,三下五除二将地板打扫得光洁锃亮,又重新退了出去,锁上了门。
安扬还试图逃出去,可是门关得很及时,他又不会穿墙术,只好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
太糟糕了,糟糕的病人,糟糕的环境。这里连个助手的都没有,泡药煎药全是他一个人,手都被水冻红了,连赫按捺住怒火,抖出最后一副药弄进器皿里泡。
他待的医院是地方野战军医院,来看病的都是当兵的,就算拄着拐杖坐着轮椅见到他都得毕恭毕敬行礼,这么不识好歹的病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手边的药还够煎一副的,连赫冷静了一会儿,背过身去继续煎药。
太阳从天空偏移,这一折腾本来简简单单的事硬是拖到了饭点,连赫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从医院赶过来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肚子叫得惊天动地。
药终于煎好,安扬已经趴桌上睡着了,连赫摇醒他,把药推了过去,“快喝了。”
安扬一脸烦躁,看上去起床气还不小,又要伸手扒拉碗,连赫眼疾手快抢了过来,压着了眉头,克制着随着饥饿持续飙升的怒火,“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不喝不喝……”
安扬头没精打采地乱甩,连赫又不敢把他怎么样,一怒之下,头脑发热,仰头对着嘴灌了一口药,捏着安扬的脸朝那嘟起来的嘴亲了过去。
安扬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连赫舔到他软软的嘴唇,脊背也是一僵,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继续将苦涩的药汁哺进对方的嘴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