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顺势扒下睡裤丢开,宋乃下半身变得光溜溜,脸跟着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没力气,微乎其微的挣扎中,还是让男人摆成了屁股朝上的趴姿。
宋乃对昨晚的情事充满了阴影,以为又要被大烙铁棒子教训了,战栗着,几大颗泪先飚了出来。
清浅的呼吸逼近汗毛竖立的臀,宋乃屏住呼吸,谁知预料中的疼没有出现,反而那使用过度的地方被覆上了祛除灼热的清凉药膏。
涂药的动作不复昨晚的暴戾,温柔得宋乃受不了,窗帘漏入昏暗的光线,他揪紧了床单,咬住手指,还是漏出一些模糊的轻喘。
“……可、可以了……”
低哑的嗓子软绵绵的,季深听得喉头发紧,结束了上药。
宋乃给闹出了一身汗,偏着脑袋小口喘气,季深忍住欲念,摘了手套,给他套好睡裤,抱进了怀里,低声嘱咐着,“不许再跟安扬有来往了,知道吗。”
只要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季深的心脏就像被放在铁板上来回翻烤的肉,滋滋冒烟。“……嗯。”沉默的雨声中,宋乃应答了,带着可怜的哭腔,埋头往他怀里钻,双手扣着他的背,紧紧地,深深地,好像十分渴求得到他的安抚和轻哄。
于是季深便哄他,顺着背脊抚摸,薄唇轻啄他的发顶,踌躇着,沉声道:
“小乃,对不起。”
季深很少说这三个字,倒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傲,而是他很少遇上说这三个字的机会,优秀如他,从小到大犯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是昨晚,他的确做了错事,他欺负了宋乃。
他们间的第一次明明可以更温和,更愉悦,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凶了他,还伤了他。
“季先生,我不脏……”
宋乃的睫毛在颈窝里刷来刷去,湿漉漉的,显然还在为他昨晚失控时说出的话介怀,季深心疼得要死,捧起他的脸,面对面地安抚他,“小乃不脏,小乃是我的小宝贝,乖宝宝。”
磁性低沉的声音引起耳朵绒毛的共振,刹那间,宋乃小心脏一抖,几乎瞬间就不争气地原谅了男人昨晚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