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晕出血色，宋乃尤未察觉缝针的伤口裂开了，紧盯着男人沾着晶亮水渍的薄唇，心里小兔乱撞。
圆圆的眼睛盯成了对眼，可爱又可笑，无视吵闹的手机铃声，季深用指拨弄身下人柔软的唇瓣，哑声说，“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想亲我。”
宋乃宕机的大脑还没消化完对方的话，手指一动，不小心滑开了通话绿标，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被扬声器放大到震耳欲聋，这人大概是对母乳感到猎奇，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猥琐与饥渴。
“喂，是你要卖奶吧？我在爱宝母婴网上看到你发布的帖子了，你几岁？这是生第几胎？胸有多大？先发张照片来，我看看你的胸……”
薄荷味的气泡水逐个破裂，暧昧的气氛骤然冷却。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变态，这场面让季先生撞见，真是尴尬极了。宋乃满心以为会关注这方面的都是年轻的妈妈，就像上次那位女士一样。
季深眯起眼，捉住了小兔子妄图挂断通话的手，在他的逼视下，小兔子目光闪躲，棕褐色的耳朵悄悄爬上来，遮住了脸。
“你要卖什么？”
季深捏住小兔子的鼻子，小兔子笨笨的，不一会儿脸就涨得通红，微弱地挣扎起来，用软糯的鼻音挤出一声讨饶，“季先生……”
“说。”金眸阴鸷地盯着心虚的小兔子。
宋乃知道这样的交易不好，具体哪不好他也说不上来。
“卖、卖奶……”
挂断
了嘈杂的通话，随手拉入黑名单，男人深邃的面孔阴云密布。
“你很缺钱？”
季深显然忘记那副画作沾上消毒液时，他的嘴唇是怎样上下轻碰，吐露出无情的嘲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