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的手碰到了胸侧,宋乃惊喘一声,鼻尖冒出几滴汗珠,羞耻地咬住了唇。
体温计塞进了咯吱窝里,季先生毫无所觉似的,不苟言笑地指导道,“用这里夹住,三到五分钟。”
“原来是、是这样用吗。”
宋乃别扭地夹着体温计,稍微挪了挪身体,男人就等这一刻,迅速地抱住了他,道貌岸然地斥责道,“啧,不能乱动。”
宋乃僵在他怀里,兔耳朵像通了电,立得笔直。
明亮的房间里,阳光洒在季先生的肩头,宋乃甚至能看清衬衣上的每一丝纹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跳越发急促,宋乃觉得早就超过了五分钟,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挣脱季先生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像森林里的雪雾一样清冷迷离,小兔子嗅得昏昏然,好像被注射了麻痹神经的毒素,无法动弹。
要不是快扛不住了,季深也不想撒手,他用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往后撤,对上小兔子迷茫的双
眼,勉强说,“体温计就是这样用,现在明白了吗?”
宋乃慌忙回神,取下了夹在腋窝里的体温计,“明白了,季先生。”
小兔子不知道隔着衣服测根本没用,也不懂怎么看上面的刻度,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帮季先生放体温计。
手掌摸到坚硬的肌肉,麦色的脸红得像小辣椒,小兔子笨笨的,之后又主动充当人形固定支架,给人严严实实搂抱了十几分钟,睡衣不知不觉打湿了,香甜的软液滴滴答答地落到床上。
“季先生,对不起。”
宋乃连忙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捂住胸口,勒出更加明显的形状。
季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诵上次誊抄过的华严经。
“不怪你。”
话音刚落,两条熟悉的红色又涌了出来。
宋乃连忙去找纸,塞住了那对流血个不停的鼻孔,纸团搭配上男人严肃冷然的表情,有些滑稽,但宋乃没心情去取笑季先生,因为他自己做了更丢脸的事。
阳光下,床单上的几滴奶渍格外显眼,在烟灰色床单上染出点点乳白,宋乃羞窘到不行,声音颤抖,“……季先生,请您先起来一下吧,我把床单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