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边走?送你回烧烤摊?”
安扬一脸自在,连毛孔都清凉舒畅,比起坐四面封闭的轿车,他爱这种穿梭在风里的感觉。
街景像流线一样划过身侧,极速后退,所有烦恼憋闷被抛在脑后。
宋乃受不了这过山车一样的快慢起伏,车刚停稳,他整个人像过了水,冷汗沾湿了后背,弯腰咳了半天,吃进肚子里的风变成嗝一个个顺着喉咙返上来。
安扬送到路口丢他下去,朝他做个拜拜的姿势,潇洒地轰油门走了,宋乃头昏脑涨,胃还不舒服,蹲了半天才缓过来,无奈地重新打车回家。
到家天已泛白,季先生不在家,脏兮兮的小兔子钻了空子没洗漱,连衣服都没换,趴床上头一歪就睡着了。
睡到中午才醒,还没睁眼,就已经感受到伤口的疼了,这疼提醒着他脑袋的残缺,宋乃拆掉季先生不要的驼色毛衣,给自己织了一顶帽子。
宋乃以前总穿表哥剩下的衣服,男孩的衣服容易破损,等穿旧了交到宋乃手里,已经东一个破洞西一块污渍,宋乃学会了一点针线活,能够熟练地拆掉干净的布料,对破布一样的旧衣服缝缝补补。
羊绒线太软了,织出的帽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好在套上后,起码能遮住不雅观的秃脑袋。
宋乐看见后,也吵着闹着想要一个,宋乃再织了一顶小帽子,漏的针脚东一个西一个,像张陈旧的蜘蛛网,可宋乐很喜欢,睡觉也要戴着。
夏天伤口容易发炎,张力军不准伤号来帮工,烧烤摊停业休息整顿,宋乃被逼在家休息,工资也跟着没了,负债累累的宋
乃愁啊,对着碗里的白米饭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