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从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溢出,整只腿好像也跟那坏掉的脚踝一样失去了知觉,
宋乃打死也不敢说,在这一刻,他甚至偷偷地不知羞耻地期盼,季先生能像揉他的脚踝一样,握着他的乳尖,把那些恼人的奶汁也揉出来……
兔耳一弹,这龌龊的想法在下一
秒被丢出了脑海,情窦初开的小野兔又惊又羞,深深垂下了脸。
他不知道,季医生是出了名的挑剔,平时摸诊病人,都得戴着手套,工作时总频繁洗手,他待的诊室永远是水和洗手液消耗量第一名。
可是季深现在已经赤手摸了这个丑陋畸形的脚踝五分钟了。
手下触感柔滑,皮肤上细短的绒毛标志着小奶兔还没长大,娇小圆润的脚趾一个挨着一个,可爱得季医生不舍得撒手。
小奶兔身子不住地轻颤,双眼含着水光。
“季先生,好了吗……”
再被这么摸下去,他怕他会沉沦在男主人的温柔里,忘乎所以。
话音刚落,脚就被松开了,小奶兔的耳朵立刻焉了下去,盯着那只有力的大手,舍不得移开目光。
季先生往医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和棉团,将他的裤腿挽了上去,淡声询问,“脚踝的伤,是外因还是先天?”
沾着酒精的棉团擦过伤口,宋乃疼得叫了一声,方才的旖旎心思全没了。
“小、时候出了车祸,脚踝让卡车轮胎压了……”
宋乃抠紧椅边,神色黯淡下来。
那场车祸是他不幸人生的开端。
在那之前,宋乃还是有爸爸妈妈宠着的小孩,虽然家里没有什么钱,但穷人有穷人的快乐,穷人有穷人的活法。
宋乃的爸爸是跑长途的,出车祸那天是过年的晚上,他的父母在货车油罐爆炸前拼命将他扔出了驾驶室,黑暗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卡车飞速驶过,压碎了年仅十岁的小孩的脚踝。
在万家欢聚,烟花齐放的新年夜,宋乃没有爸爸和妈妈了,也失去了一条能跑能跳,不受歧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