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保护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军队的宗旨。
季深变成了操心的家长,因为小孩的晚归,焦虑得心里直蹿火。
可小孩害怕挨骂到发抖,季深骂不出来了。
他按开走廊的灯,白炽光从头顶打下,视野清晰后,那双呆滞的目光聚焦在男人英俊的脸上,立起的兔耳朵垂下,身子慢慢平静了。
此时,主人冰冷的质问声响起了。
“你去哪了?”
一股浓浓的油烟和炭火味熏得男人皱起英挺的眉,很轻易就能分辨出,这是那些脏乱差的街边小摊的气味。
“我去卖烧烤了。”果不其然,宋乃这么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沾着油的纸币。
几颗硬币落到地上,他慌忙捡起来,送到男人身前,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面露讨好,“这些是我今晚赚的,都给您。”
看上去也就两三百块钱,季深没有接,靠着墙壁抱胸道,斜睨着他,“我还以为你把你弟扔在我家就跑了呢。”
男人穿着纯白的家居服,两条长腿懒散地交叠着,浑身笼着一圈柔光,宛如俊美无涛的神祗。
小保姆看得挪不开眼,呆头鹅似的摇了摇脑袋。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跑下楼,片刻后,气喘吁吁地抱着一捧花上来了,跑起来身子一歪一倒的。
脏兮兮的小野兔站在他面前,脸颊比花儿还红。
“送、送给您,季先生。”
那双眸子含着水光,躲在花后羞涩地看着他。
男人怔了怔,却没伸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金眸里闪烁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半晌后,小野兔失落地垂下手,将花藏到身后,连同他难看的跛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