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细细的眉毛扭着,圆滚滚的眼睛变得比兔子还红,就像他切得歪歪扭扭的圣女果一样可笑。
身体贴近,那股诱人的奶香味又钻进了翕张的鼻翼,季深恍惚了一瞬,清醒过来后更生气了,眼里的怒意凝结成凛冽的寒冰。
“说了不要用奶味的沐浴露,你是听不懂话吗。”
“我、我没有。”
他现在洗澡用的是薰衣草味的香皂呀……眼前突然浮现出堆满冰箱的冰牛奶。
宋乃缩起胸,下意识按住了衣襟。
……也许季先生对奶味特别敏感。
季深缓缓眯起金棕色的眸子。
前几日,书房里有一块昂贵的松烟徽墨不翼而飞了,此刻小保姆鬼鬼祟祟的样子令他疑窦顿生,冷厉道,“衣服里藏了什么,拿给我。”
家里的东西不论是哪一样被弄坏了,对于季深来说,都不值几个钱。
宋乃只知道季先生是个医生,在市中心的别墅区有这样一套漂亮的房子,却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季深这样的人是他一个乡下少年永远接触不到的阶级。
季深的外公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发家的金融大鳄,中俄边境的地头龙。母亲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这个混血美人嫁给了如今西南军区的正厅级干部季龙城,两家人强强联合,权钱尽数收拢在掌心。
季深于第三军医大学本硕连读七年毕业,如今在三甲医院坐诊,其实医生那点工资还不如他做投行一天赚回的钱。
即
便季深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可是宋乃偷窃这种败坏的品行是绝对要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