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缝一下。”杨天拿出一个针管，“局麻。”
“不用，我不喜欢打针。”周湛狠狠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就这么缝吧。”
“确定？这可不是划一刀，不到一秒的事。”杨天歪着脑袋。
周湛扭头瞪他：“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缝你就缝！”
杨天也不生气，嘻嘻一笑，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线：“那我缝了啊，你忍着点儿。”
我没做过手术，可我想想针从皮肉里扎进去再穿出来就浑身难受，杨天用镊子捏着一根细细的弯针，用的线也比头发丝还细，跟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黑色的缝合线完全不一样。
他的手很稳，周湛已经扭过头，一手抓着膝盖，腮帮子紧紧咬着。
一共缝了四针，杨天剪断了线，给周湛贴好纱布，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五分钟，而周湛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
“完活儿，你记得伤口好之前别碰水，这几天忌下口，我用的是美容缝合线，不用拆，换药的事情这边的医院就能搞定。”杨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周湛说，“等伤口好了，你要想除疤再跟我联系，不过我的手法你放心，肯定不会有蜈蚣痕……”
“你废话完了没，完了就赶紧滚蛋。”周湛伸手抓过茶几上的烟盒，又叼了一根在嘴里。
杨天把手套往地上一甩：“嘿你个周湛，你这是典型的吃饱了饭打厨子啊，我还没问你要出诊费呢，还有，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人一个小姑娘，招惹你了，看你给人家吓得。”
杨天走到我旁边，对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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