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沈昼叶大义凛然道。
陈啸之嗤地笑了一声,问:“怎么?不行么?”
“…………”
“怕了?不敢?”陈啸之眯起眼睛,咄咄逼人地说:“不敢把这个当成你的毕业课题?”
那一瞬间空间静默至极。陈教授捏着马克杯的手悬在半空中,沈昼叶手指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铅笔。
“……”
一秒仿佛一年那样长,窗外长风犹如管风琴荡鸣。两人望向彼此的眼底。
然后沈昼叶开口,少女声音沙哑、孱弱而坚定:
“——我去改我的开题报告。”
「Ifthephysicistcan't,
Hefreeshisbrainfrommiserablemistakes,
thenhemovesontosomethingelse.」
科学中没有不可谈论的问题。
沈昼叶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看向前方,两侧近十四五本书几乎要将她淹没了。她的演草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女孩子放下写得笔头圆滚的木枝铅笔,食指拇指一圈,将手举了起来。
她肩上披着薄薄的围巾,窗外飘起细雨。
沈昼叶比划了几个动作,试图帮助自己理解晦涩的内容,却发现自己的思路是一团乱麻,并不会因这几个动作而改变。
“……”
沈昼叶数度想去隔壁找陈啸之聊聊,却连要问的问题都说不出口,思路乱到极致连语言表达都会受影响,像是短暂过载的机器。
沈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