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抛锚的地方正是住宅区,是偏郊区的老房子和小别墅,小孩子多得很,罪魁祸首肯定是找不到了。问题就在于这个车胎瘪得特别巧合,毕竟那只是一个玩具。
沈昼叶在树荫下坐着,陈啸之心烦意乱地换了轮胎,又将小锡兵从破裂橡胶里取了出来,捏在手中把玩。
“怎么会被这个扎轮胎呢?”沈昼叶挠了挠头上的淤青,纳闷地问。
陈啸之随手将小锡兵抛给她,将头发向后一抓,露出同款青紫,漫不经心道:“我哪知道,但想被这玩意扎破可不简单。”
沈昼叶端详手中玩具,那玩具只有一个角度——长刀笔直向上时,能扎破厚重轮胎,还得在一个极其刁钻的受力角度的前提下。
沈昼叶将锡兵收了起来,道:“是。”
这实在太巧合了,陈啸之本就拥挤的日程表一下子多了一项换轮胎,还要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走流程,立刻就变得非常忙碌。
可尽管如此,他仍是将自己的小女朋友送回了宿舍,并将她沉重的行李拿了出来。
……
宿舍门口微风吹拂,晴空如水。
沈昼叶去拖行李箱,对陈啸之体贴又关切地道:“我这里你不用管了,你还是去换轮胎吧。”
陈啸之眯起眼睛,看向她。
沈昼叶望着他额头的淤青,忽而一阵没来由的愧疚,觉得陈啸之可能的确是垃圾,但是自己更不应该诉诸暴力。
于是她体贴又愧疚地解释道:“我这边真的没问题,你把我送回来就行了。”
“你一个人能搞定?”陈啸之嘲道:“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你有一米六么?”
沈昼叶:“…………”
沈昼叶焦急地辩解:“我有的,我高中体检……”
陈啸之瞟她一眼,矜贵又挑剔道:“——你他妈也是真敢说,小时候跟我讲自己二十五岁一定是个大胸御姐。沈昼叶你今年二十五了,做到了大胸御姐里头的哪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