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夜色深重,外面雨水连绵,陈啸之说:“……真的凶了?”
“……是啊。”陆之鸣叹了口气:“而且我真的不理解,从你小时候我就不理解你这个垃圾性格——你初中的时候就这么欺负过她的,又冷淡,又嘲讽。”
陈啸之冷淡道:“那是那时候,我后来改了。”
陆之鸣嘲道:“改了?陈啸之你现在也一点长进都没有。”
陈啸之立即,一个字都不再往外说……
陈啸之这个单身汉居住的房子装修得极其性冷淡,暖黄的大台灯灯光却十分温柔。通体雪白的屎屎吃饱喝足,跑了过来,在陈啸之的拖鞋上娇娇软软地蹭了蹭,留下几根猫毛。
“……,”一片寂静中,陆之鸣忽然开口道:“你这只猫脱发。”
屎屎感到十分愤怒,‘喵呜’拍了陆之鸣一下,躲到了陈啸之腿后面。
陈啸之立即说:“别欺负这只猫。”
陆之鸣:“……你妈的。”
然后陆之鸣看了看时间,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是真的不懂啊,弟弟。”
陈啸之眉峰一挑,示意他说。
大树簌簌作响,细雨落满世间。
“我还记得你刚和她分手的时候。”陆之鸣笑了起来:“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毕竟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你就像死了一样,也第一次见你下跪。”
陈啸之淡漠道:“她心挺狠的。”
“小昼叶那脾气简直是个弥勒佛吧,那么软。”陆之鸣笑道:“你这么欺负她她还爱你,对你表白。但是越弥勒佛的人,下决心的时候就越决绝。”
陈啸之嘲道:“就因为我要出国没告诉她。”
“我能怎么和她讲?”陈啸之自嘲地说:“……她刚转来,完全不认识我是个什么人,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