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着头的沈昼叶:“……”
“——我早就想说了,”陈啸之极其挑刺地道:“沈昼叶你这种吃肉就要剔掉肥肉,吃菜不吃菜白的人,到底怎么活下来的?你爹妈不揍你吗?”
沈昼叶说:“……???”
沈昼叶闻到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某种海调的古龙水。沈昼叶恍惚了一下,想起他拿请柬的一瞬间,然后呆呆地抬头看向他。
他是过来搭话的么?被攻击的沈昼叶无视了他刻薄的言语,心里探出一朵鹅黄色的小太阳花,心想,他是来找我说话的吗。
然后陈啸之漫不经心地,对沈昼叶开口道:
“——沈昼叶,物理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竞赛的事儿。”
然后他平静地说:“跟我出来。”
沈昼叶:“……”
……妈的,原来是竞赛……
不如说,果然是竞赛。
酒楼外头,东天一轮圆月高悬,行星黯淡。
黑夜里,北风割过凛冬将至时绽放的、最后的黄月季。
沈昼叶跟在陈啸之身后一路小跑。陈啸之走路时不太等人,而且他个子比沈昼叶高了足足二十公分,腿也长,走路又快,沈昼叶想追上他得小跑。
沈昼叶跑得气喘吁吁,小声问:“你去哪?”
陈啸之拧着眉头:“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