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叹气非常轻,几乎像是宇宙中星云的呼吸,又像是空旷海岸无人聆听的波涛,令人心中酸涩难当。
沈昼叶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胸口。
……那处一片酸涩弥漫散开,仿佛是弄丢了生命的一簇火。
可是陈啸之在想什么呢?沈昼叶摸着自己的胸口难过地想,他好像心里总有点什么东西——
——还不待她想完,下一秒,陈啸之重重地、带着恶意拍了拍沈昼叶的头。
“……”沈昼叶呆了一下。
黑咕隆咚的车里,陈啸之一边拍一边恶意地道:“沈昼叶你这毛怎么这么卷?你属狗的吗?”
沈昼叶:“……???”
“你别说手感还挺好,”陈啸之又揉揉摸摸,感慨道:“摸着还能改善心情,啧,你这脑袋生得不错。”
他说话的那语气,还满含复仇的快意。
沈昼叶震惊地看着正在摸她脑袋的陈啸之——陈啸之这人此时脸不红心不跳,顺着毛摸完逆着毛撸了两下,沈昼叶总有种感觉,好像这人在报仇,但是具体是什么仇……被撸毛的沈昼叶一点头绪都没有。
沈昼叶:“……”
“别摸了哦,”沈昼叶认真地提醒道:“我是天然卷,不是长毛的哺乳类动物。被摸头是不会开心的。”
陈啸之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又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下一秒,沈昼叶一把就抓上了他的手。
陈啸之:“……”
陈啸之看着自己手上整整齐齐的四条带血爪子印,又凶狠地抬头看了沈昼叶一眼。
加害者抱着自己的小书包,委屈巴巴地说:“……我都让你别摸了。”
陈啸之以手碰了下,疼得嘶一声,车外灯光绚丽,霓虹灯映着那四条血道道——他眯起眼睛看向沈昼叶。
沈昼叶缩成一团团:“让你别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