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去上什么课?”张臻又笑眯眯地问。
沈昼叶:“……”
沈昼叶盯着张臻看了两秒,在张臻脸上看出了一丝,明晃晃的幸灾乐祸来。
接着沈昼叶认命地长吁口气,从自己的书包里摸了摸,举起两本巨大的、加起来得有一公斤重的专业书!
“粒子物理前沿研究。”沈昼叶将其中一本大部头放下,又举起其中一本砖头道:“这一本叫做TheoreticalAstrophysics,理论天体物理。”
张臻一愣:“理论天体物理咱俩是同一年选的吧?咱们大二那年?你那年不是考了99?”
沈昼叶:“那年我考了100。”
张臻:“……???”
张臻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行了,别用那眼神看我了……”
沈昼叶苦痛地将两块砖塞回书包,将书包往肩上一背,拿起自己的餐盘,对张臻说:
“走了,你自个儿回办公室吧,我下午得去上ProfessorChen的课程了。”
棕榈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现出帕罗奥多湛蓝如海的天空。
下午陈啸之上课的教室是一个美式的圆阶梯,大约能容纳二三百人,有三个投影屏之多。沈昼叶到教室时还不晚——无论古今中外,几乎所有学生都不爱坐在前面,沈昼叶微一斟酌,抱着自己的书包,在空无一人的第一排落了座。
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沈昼叶坐在位置上,放松地摊开了课本。
沈昼叶先前和楼下的硕博打听过理论天体物理这课,据说几年前是罗什舒亚尔教授在带,但后来因为教授年事已高,带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课程,而其他的教授课程也满了,便将这门课交给了他的得意门生——
——近年风头相当盛的、年轻教授陈啸之。
几个西班牙裔的学生在她身后讨论前几天的essay。沈昼叶趴在第一排发呆,忽地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那一刹那,金黄的岁月犹如河流般冲刷而来。
斯坦福的教室砖瓦变幻,长桌化为红漆实木,黑板浮现白|粉笔写就的复杂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