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儿也不知道。
池燃是他见过最有天赋、最强大的人。
但每一个职业选手,都曾经是这样的人,可最后的冠军,只有一个。
甚至能让观众看到,有商业价值的选手,都少之又少。
“我十八岁,没有几年可以试。”池燃认真地问,“林逾要是为了我在饮水机边儿上的四年,搭上他自己的愿望,搭上最好学校的入学资格,你觉得值吗?“
麻杆儿说不出话来。
谁也没法儿说值得。
池燃顿了顿,问他:“你见过我喝醉什么样吗?”
麻杆儿摇了摇头,池燃酒量其实算不错的,又并不贪杯,他们喝过几次,他都是清醒的。
“……特别差劲。”
这辈子都不想让人看见。
池燃笑了笑:“等一会儿我要是喝多了,你让林逾来接我。”
小混球梦见了一片深海。
是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幽蓝,只有一只巨大的鲸,在水中缓缓地行进。
它会吞噬他吗?
可它是那样的庞大,又是那样的优雅。
他想说,他喜欢它的尾巴,
喜欢他在水中的从容流畅。
可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