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发现地把鞋子穿完,盛夜行把手插进衣兜,朝路见星扬下巴:“你觉得黑色和白色挺搭?”
“嗯。”路见星很坦诚,“特别。”
“那你觉得……我跟你,”盛夜行憋着笑,“搭不搭?”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寝室里,都穿一身蓝色校服,里头的内搭也一个白一个黑。床边儿尽管没有穿衣镜,盛夜行都能想象出来路见星站在自己身边有多登对。
他思考过,在他青春期最重要的十八岁,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同样能暴躁能孤僻的小自闭,是上天给的折磨还是折磨还是折磨。
昨晚“淋雨”过后,他发现是礼物。
那种用数层包装纸得特别严实的礼物,易碎而珍贵。
路见星思考了快五分钟,闷闷地回应一句:“还行。”
真的还行。
盛夜行听完,觉得自己不用吃早餐了。
一句管饱。
临出门前,盛夜行把冬天开始时盛开给自己拿的护肤乳从行李箱箱底翻出来撕开包装,挤在手心里揉散了,招呼路见星过来:“冬天皮肤容易干燥,我给你抹点儿东西。”
路见星往他身边靠了靠,点头。
“你皮肤好得跟女孩儿似的,得好好保护。”说完,盛夜行用双手掌心捧住路见星的脸,轻轻拍了两下,“我给你抹上了,你自己再把它抹散一下。”
什么东西……
这么腻。
路见星露出嫌弃的表情,把自己左半边脸蛋儿上的揩下来,抹到盛夜行的脖子上。
“……”盛夜行闪躲不及,无奈地用手将护肤乳拍散,问他:“你是不能忍受这个味道吗?”
路见星没动,晃了晃身子,不明所以地往窗口边看了看,才摇摇头。